自闭饺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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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钟】神明的目光(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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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公钟前提,pao友无爱

主线时间不太记得了,假定从璃月事件解决到稻妻事件解决(女士死亡)并没有过去太久 



———以上———


“这就是摩拉克斯的神之心?”

 

黑白棋子错落在同样双色相间的棋盘上,经来人毫不在意会打乱棋局的一番摆弄,阵中便只余下最后的一枚。晶莹剔透,澄澈美丽,灿金色的战车。

 

属于岩之神的神之心。

 

潘塔罗涅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别碰它。”

 

——却受到了先前与会时还话语甚少的同僚的喝止。橙发的年轻执行官从阴影中踱步而出。

 

其他人早已离席,还留在厅内的便只剩下了这两位心思各异的同僚。

 

至于对方的出言制止,潘塔罗涅自是不以为意。他只微笑着继续伸出手去,隔着层手套冰冷的皮革布料抚摸着那枚棋子,从最初只用指尖抚触转而变为用上整只手掌将其覆盖住,攥在掌心暧昧地摩挲起来。

 

“你……!”

 

年轻的执行官呼吸一阵紧促,一时间竟是急了眼。

 

“摩拉克斯当真是陨落了?”

 

而潘塔罗涅正掐准了这一时机突然发问。

 

被问到话的那一位眼神转瞬即逝地飘忽了一瞬,与之相应言语间有着一刻不自然的停顿。

 

“……无可奉告,或者你自己去问她吧。”

 

言罢抬手一指一旁晶莹冰冷的棺椁。

 

“呵呵。”

 

潘塔罗涅不置可否。

 

他自是知晓自己这位同僚毫无疑问在撒谎。

 

 

……虽说并非凡事都需他亲自前往,大部分时候只吩咐下去便有细则呈上,可总有些事情的真相须得他亲自揭开。

 

能令他兴致高涨至此的事物不多,摩拉克斯恰是其中之一。

 

于是潘塔罗涅脱下厚重的外袍,递给一旁的侍者。心情颇好地开了口。

 

“去璃月。”

 

他从不对自己是璃月人这一事情有所掩藏。重新踏上这篇七国之中最为富饶的的土地之时还是不免有些惆怅。他生长于此,这片被岩神深爱着的土地见证着他白手起家,逐渐富裕壮大,不断追求极限突破桎梏,以这般近乎称得上是偏执的病态去追求财富。

 

人们许是暗地里道他幼时是穷疯了才会癫狂至此。

 

只有他自己知道——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神明便会投下视线——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求得那位神明的关注。

 

可他自然是失败了。

 

潘塔罗涅自始至终都不理解,为何自己得到了曾经近乎可以称得上是奢望的一切,却独得不到神明的注视。那位总能一视同仁深爱着他子民们的岩神的目光为何不肯为他驻足,神明为何从不曾注视他最虔诚的信徒。

 

于是他几乎负气一般,毅然决然离开了此处。再回故土时却已是成了北国的执行官,在自己的故土之上居心不良地建起了这座银行。

 

他并无甚所谓背叛故国的愧疚。

 

是神明先抛弃了他。

 

无主的神之眼遇上有资质的存在时可能会产生共鸣这样的说法自然也曾听说,价格高昂这一门槛于他而言早也不值一提。可无论如何追寻,神明留给他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琳琅满目足填满一整张柜子的愤懑,无主的神之眼依旧灰暗,不曾有一枚为他亮起。

 

情感从不知何时起就变了质。深沉而阴暗的欲念自心底滋生。又或是早已萌芽,早已长成。

 

他想,若得神明垂怜,他愿为之献上一切。

 

神明不曾应答。

 

……

 

他想,若得神明垂怜,他愿为他所珍视的土地奉上自己亲手搏出的万千财富。

 

神明不曾应答。

 

……

 

他想,若得神明垂怜,他仍愿意为之,为之所深爱的国度肝脑涂地。

 

神明不曾应答。

 

……

 

扭曲可怖的种子在心底发芽。

 

他想,若神明应答,他定当亲手破开神明的胸膛。他要看看那副与人类躯壳相仿的身体中是否流淌着相同的鲜红血液,亦或是熔岩一般流铸的金黄,是否和人类一样带着温热的体温,亦或冰冷如玉石。

 

可神明自始至终都不曾应答。

 

那便往更高处去。

 

『用尽一切手段,让我等成为流通世界的钱的心脏。』

 

他所司掌的北国银行已有足够的筹码,足以一己之力干涉诸国经济命脉。

 

『——在必要的时刻,让心脏能以我等的意志停摆。』

 

他不会停步。

 

……至少在得到那位神明的注视之前。

 

 

 

愚人众中象征权力最高位的十一席执行官直属女皇,彼此之间除有特殊需要外无从属之分,因而公子在璃月的报告是直呈女皇,饶是他也无权过问。可要调查行踪对他而言却总归不是什么难事。

 

公子近来在璃月的账单明细很快便被调了出来。高昂的餐饮消费权当这家伙是为充门面,可这上品夜泊石和永生香……这般名贵而大量的耗材,多是作祭祀之用,而若说公子只是为了接近目标而为“送仙”提供了资金支援与某方达成合作……顺着送仙筹备一路探明下去,打听到钟离的名字也并不算难。

 

那位璃月港内无论是谁都该有所耳闻的学富五车姿容俊美的往生堂的客卿先生。

 

他也曾遥遥见过那位先生。

 

数年前亲临北国银行,也不记得有心或是无意,正赶上海灯佳节。他立在高处,余光一瞥,借着漫天海灯的一片火红瞧见那位先生也站在不远处,遥看万家灯火。他略显纤瘦的身形近得触手可及又如缥缈远隔云端,似乎身处喧嚣,又似远离尘世,遥立于寂静处却又像要走进那繁华的画中。那副身影几乎在一瞬间同他曾无数次的幻想中的那位神明重合。直到他的恍神被对方含笑的颔首致礼打断,方才惊觉失礼。

 

 

账目上又有着许多诸如画眉,盘龙雕凤筷等意味不明的物件,即意味公子同那位除却商业合作外还私交甚密,再加上当时对方对于自己触摸神之心的态度……

 

潘塔罗涅心下已有了几分了然。

 

不如说对方本就是这般几乎是明目张胆的不加掩饰。一人事无巨细地承办下无甚典籍记载的送仙典仪,又对偏野刁钻的历史与传说如数家珍,勘物鉴宝从无失手却偏偏对花销摩拉有着完全超脱市场,甚至可以说是脱离人类常理的认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证据。

 

于是他以北国银行真正掌权人的身份设宴,请了那位先生。

 

虽说愚人众在璃月早便人人喊打,但先时早在事件过后便赔偿了许多又被迫签了许多保证协议,再加上他这以钱铺路,路多少还是走得通的。他并未费上多大的功夫就见到了那位先生。

 

衣摆翩翩似游龙入云,入尘世看过万家烟火却似依旧不染凡俗,剑眉凤目,眼尾一抹丹橙,眉眼如画。似与几年前别无二致,岁月没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是了。一切早已顺理成章,他早该知道答案。

 

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桌上并无菜肴,琳琅满目尽是珍奇异宝。那些都是他曾经,或是本欲进献神明的物什。

 

爱吗——或许曾有。

 

恨吗——不够明晰。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也无暇分辨。温凉的血液都似乎在此刻沸腾翻涌起来,他只想把神明据为己有。

 

他曾是那样敬仰他的神明,信奉着拥护着神明的意志,以契约为底线为准则,即使到他早已离开璃月经年,也早惯也再戒不掉以契约为名的交易。

 

与他的契约之神修一纸契约,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与他所爱所很,所一生钟情所系的存在问好的方式。

 

“与我定上一纸契约吧,我的神明大人。”

 

于是钟离的衣装被褪下,长辫被解散开来,不知是谁前些日子里送出的贵重发饰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踩得粉碎。锦缎一样的长发被潘塔罗涅缠在手掌上把控着,稍稍一用力就能叫他吃痛地仰起头露出曲线优美又纤长脆弱的脖颈。


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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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筹码得当,足让自称凡人的神明出卖身体。

 

可作为提出契约那方的潘塔罗涅却突然失控一般攥紧了他的肩头,把他尚在情欲余裕中未散去粉色的肌肤掐得失色,他自己的骨节也都因着过于用力而几乎泛白。

 

“您会爱我吗。”

 

神明不语。

 

潘塔罗涅抬头看他,那双琥珀一般的菱形眼瞳中依旧是悲悯同情,不见一丝怒意。

 

他从中看见了答案。

 

神明爱所有人,可神明的的爱从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神明终究垂怜于他。可目光之中只余怜悯,他只是在尽其对子民所爱去安抚一个可悲的疯子。

 

无悲无喜。

 

潘塔罗涅最终还是没能走进他的神明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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